閔葉_yamin0904

星星發亮是為了讓每一個人有一天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星星

【EC】 Der dreizehnte Monat 十三月SP – Jolanta 4.29更7

Note: #為什麼小連假我就會感冒Orz...全身痛來更新

            #下更完結嘿嘿黑,表問我是什麼時候



 

                   *       *      *

 

 


    他一直睡到隔天中午才醒來,睜開眼時Erik正好推門端著銀餐盤走進來,

臉上久違地露出笑容,令他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昨晚進行漫長的自白及全身運動,像打開了這人的什麼奇怪開關,這讓掛在Erik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是傻氣,看得他又一陣火氣上升。

 

    Charles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疼痛,尤其是後腰和下身那不可言說之處,又痛又感羞恥地索性滾回棉被裡,Erik看了只覺好笑又可愛,將餐盤放在床頭櫃上,拉開棉被將人從裡面撈出來。

    「現在才想起來害羞,會不會太遲了點?」

    低頭細細啃咬著耳垂,將人牢牢壓制住,要不是他們貼合的姿勢曖昧,Charles還以為這是打架鬥毆呢。

    「你才害羞!」

    Charles憤恨地回頭咬他的脖子,身體抗拒地左右扭動,「起來!我的腰痛死了!全身痛死了!黏黏膩膩的,我要洗澡!E…你混…」

    「再讓我親下,我抱你去…」

    Charles感到氣憤。為什麼他養了這麼些年的孩子,不知什麼時候情話已經說得這麼順,就連幫忙收拾善後都做得熟練,實在莫名有些鬱悶。

    似乎感覺到他的情緒,Erik停下動作,「你也交過很多女朋友。」

    對方突如其來的指控,令Charles簡直被氣笑了,「我一成年男子,你那時十六了沒?」

    「…那你第一次時成年了沒?」

    簡直像小孩子的吵架。他們四目相對,沉默片刻,最後還是Charles將他的頭拉下來,貼近臉頰,微微嘆一口氣,「我沒怪你,只是…」

 

    Erik愣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為這人的柔軟心思而融化。Charles的善良他一直都知道,就連此時也不過是害怕在那些他所無法掌控的時候,他所珍視的這些人會他不知道時受到傷害。

    光是這麼想,就能令Charles感到懼怕。所以他只是將自己貼緊對方,更緊地抱了抱,將人摟在懷裡安撫,只是這樣便能感到安心。

 

 

 

   Raven和Hank昨晚在他們各自賭氣離開後,似乎還和其他客人依舊聚了好一會兒,Erik下樓時,廚工還在幫忙收拾善後,但不見他們幾個人的身影,問了才知道所有人早上已陸續離開,Erik只來的及見到夫婦倆離去前的身影。

    見到Raven時突然有些心虛,但對方一臉了然的模樣,Hank阻止了妻子又想惡作劇的舉動,Raven只好忍耐下來,卻還是忍不住掩面偷笑,Erik花了很大的耐力,才沒給對方一拳。

    Charles聽了也是哭笑不得,昨晚他們一上樓吵架後就進房間滾上床,他實在得慶幸當時自己在那種情況下還記得關門。

 

    好不容易幫忙Charles收拾好,吃完早餐,他又覺得有些犯困, Erik揉了揉他的頭,莫名像隻被豢養的貓,往手心裡蹭了蹭。

    「不過,你是從哪裡搭船過英吉利海峽?」

    Erik忍不住笑,壓下又想把這人扒開衣服吃掉的衝動,朝他遞過今天的早報時,Charles沒頭沒腦地突然又問。

 

    無論如何,Erik不管想從哪個方向到達不列顛,都得經由船運度過航程,儘管當時戰火尚未完全蔓延開來,對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來說,仍是相當嚴苛的考驗。

    看著Charles滿臉擔心的目光看著自己,Erik笑著連忙將自己也塞進棉被,將對方撈進懷裡。不管Charles還在抗議報紙全被弄亂,Erik很是故意地把他的頭壓進脖頸,低頭碎吻。

    「放心,我就在這裡,不是嗎?」

    就像他在布拉格遇見Charles和Winton,華沙遇見Jolanta。他一路從華沙逃到什切青後跨過棟別湖到德國斯塞新,再沿著陸路到邊境呂貝克時,也有好心的人不分人種、國籍,毫無所求的幫助他,幾次險象環生,差點被士兵抓到時,也都有人出手短暫相助。

    但最大的難題,的確也是在於渡船平安穿過海峽。

 

    戰爭開打後,不僅邊境重兵把守,就連船隻進出也受到管制,更何況當時常有轟炸機不斷在上空巡迴。

    這樣的情況下,Erik要怎麼突破防線到達倫敦呢?

    「說起來,我記得Winton也是空軍士官呢…」Charles想起那人出征前,還特意前來探望自己,也不知終戰後是否安全回來。

 

    戰後眾多訊息紊亂,單位調動劇烈,很多士兵其實也並非立刻退役下來,雖然Charles也曾讓Hank到公家機關裡關切,但還是沒找到他的行蹤。

    Erik聽了只是停頓了幾秒,他過於緩慢地幫忙整理那幾張維持表面和平的鉛印紙張,Charles轉過臉去看著他,一隻手輕疊在他手臂上,平靜地等著對方開口。

    Charles就是有這種魔力,無論任何人,看著他美麗的雙眼,便會不由自主被吸引,而Erik比他們更為幸運的是,能親自將他攬在懷裡,親吻那雙眼睛。

    他們是最為熟悉對方的人,只需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此時心情,爾後,他們都將陪伴在彼此身邊。

    「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不,Charles…」他堅定地說:「對你,我沒什麼不能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低下頭,細細啜吻著對方的額髮,Erik笑了,有些苦澀,「只是想起,從呂貝克前往艾思傑格港前,曾路過一個村莊,那裡正在舉辦紀念一個來自英國的戰爭英雄的活動。」

    「…英國英雄?」這兩者的組合在此時聽來,更顯奇特。一戰中,這兩個國家就在協約國英國和同盟國德意志帝國中對立,直至二戰,也是同盟國和軸心國的對戰,怎麼會在戰爭期間中還為了一個死了將近三十年的英國人舉辦紀念活動?

    Erik貼著他的耳廓,緩慢解說他聽來的故事。

 

    英國上士Steve當時駕駛戰鬥機,被派往基爾進行偵察任務,不料被敵軍發現,在空中纏鬥十幾分鐘後仍無法逃脫,機身被子彈集中,眼見就要墜毀,底下是人口稠密的小鎮,很可能波及那些無辜的平民百姓。

    Steve沒有跳機,反而在最後短短幾分鐘時間裡,將飛機開到一段距離外,墜落在整片芒草原裡,爆炸聲就連幾公里外的村民都能清楚聽見,火焰直直向上竄燒。

    Erik經過村莊的那年,戰事尚未完全蔓延到邊境所有區域,他驚奇地看著以他為名的德國街道,人們在這裡深深懷念這個他們從未認識,卻救了他們的陌生國度的士兵。

    士兵的妻子那年也來到村莊。她和丈夫結婚的那年才二十五歲,婚後沒幾星期,丈夫被派上戰場就再也沒回家。妻子固執地一直等在家裡,卻沒有任何丈夫的消息。

    她等了將近三十年啊。

 

 

 

    他們只是緊緊抱著對方,沒有說話。只有貼在身上幾乎將自己皮膚的熨燙體溫,才能確切感受到對方存在。

    如果Erik沒有回來,Charles或許也會在戰後踏上像那名士兵的妻子般,從茫茫大地裡追尋Erik的足跡,直至確信他的下落為止。他不是沒想像過,那可能會是一張紙,一件遺物,一個墓碑的畫面而深深恐懼著。

    但Erik還在他身邊,貼著耳朵,不斷安撫地告訴他:「我在,我在。」

 

    從戰場上回來的人,都失去了什麼。

    Charles突然想起,公共廣播裡傳來德國投降的那天,所有人都陷入瘋狂,到處都在歡呼慶祝,但Erik只是如常地面無表情,只在間隙中將目光投射在窗外,那片過於湛藍的天空。

 

    對從地獄裡回來的人而言,沒有所謂的結束。

    他們在戰場或集中營裡全都各自失去些什麼,就算回來,也再不相同。人們過於歡樂,他們過於痛苦,在陰影與各種悔恨裡顯得更加狂暴焦躁,形成各式各樣後遺症。

    他們更多的是失去愛的能力。

 

    但Erik足夠幸運,他還有Charles。

 

 

 

 




Fortsetzung folgt

                   *       *      *

下更完結預告: )



補充文內所提到的英國英雄,實際是二戰期間的美國士兵Billie Harris。

這是我三月時在微博主 : 英國那些事兒看過的真實故事,但設定細節被我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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