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蘇/凱歌】如夢志雪泥篇之六
Note：#祝胡歌歌新劇火爆 ! ! ! 今天看他上線次數就知道還是會緊張
#如果沒話嘮，雪泥下章妥妥HE完結(心)
這是個醫生琰x鬼神蘇拯救正主分裂的故事
#總算見到鬼的王凱x胡歌(喂)，OOC預警，勿代入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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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泥篇之六
人將死時若處於極大的憤怒、仇恨和恐懼之中，死後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強的能生成厲鬼，而有的則可化為“惡魘”。
九魔一魘。世上能生成九個魔，也不一定形成一個魘，而九個魔的凶厲，也比不上一個魘。由此可知，魘的存在，有多麼麻煩難纏。
即使蕭景琰多年不在本家活動，但對於這除妖師必讀的那些古冊上，都曾一一記載下的鬼怪精獸，他也並非沒能想到，只是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魘，眠不祥也。最直接的情況便是反應在睡眠上。
他親自診視過胡歌，光是外表就能看見面如死灰的臉色，即使臉上還有著為了參加頒獎典禮的薄妝，但他的消瘦實在太過明顯，醒來後短暫的會面中，也是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眉心間略有異光。
蕭景琰趁人不注意時曾藉由診視，而在胡歌身上偷下了簡單結界，不過如果對方是個“魘”，恐怕這效力也沒能撐的了多久。
「景琰，你在哪裡碰到的？」
梅長蘇面色憂慮地緊拉住他的手臂上下關切，所幸並沒有看到異常，這才放心下來。
但蕭景琰的臉色一沉，原先掛在嘴上的笑容早已僵在語尾，鬼神以為他哪裡不舒服，蕭景琰一手把他撈進懷裡，將下巴枕在鬼神肩上，汲取對方衣領上淺淡的薰香味，內心的浮躁這才緩緩平復下來
眉頭緊皺，微嘆了口氣，「別擔心，不是我。」
「…什麼？」
就連此時，蕭景琰的姿態也是如此高雅淡然。他輕放下碗筷，將嘴裡的食物細嚼入喉，接著才向梅長蘇說明醫院裡發生的事。
無論醫院或是急診室，時常會有將逝或已逝的治療靈體流連，蕭景琰通常都是不和那些東西對上視線，就把他們全都收化解決掉。
要說起來，這還平白給他添加了工作量，實在也不太划算。
偶而還有鬼怪聽到消息，特地飄來醫院裡四處尋他，求蕭景琰作法讓他們進入冥途之路，投入忘川之河。
儘管他那老是一臉冰冷疏離，生人勿近的氣勢，但內心仍如從前柔軟溫暖。儘管為人冷淡，梅長蘇卻知道他會是個不著痕跡，大老遠跟著被惡鬼纏身的老人回家，沿途找機會將其收化。
初次見到胡歌時，精緻臉上戴了寬大口罩，頂著棒球帽，那雙桃花眼瞇成一直線，都能感覺到底下的笑意，身上沉穩內斂的氣質令人沒由來的就有好感，軟嚅平緩的嗓音如水般舒適地往四周蔓延開。
後來因為腰傷多次就診，年紀相近的兩人在熟識些後，胡歌私下活潑、孩子氣的性格就開始隱隱冒出來，張揚得可愛。蕭景琰有時腦殼疼的隱約感覺這鬧騰的勁很是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
直到梅長蘇完整的回到他身邊後，蕭景琰才突然明白當時那總是怎麼也無法想起的熟悉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景琰本就不是個多話之人，但因為想讓梅長蘇多了解自己的生活，也開始會和他聊聊醫院裡發生的事，不論大小。
從前忙得整個月幾乎沒休假，也沒多大感慨，畢竟家裡沒人等，朋友也各自繁忙，蕭景琰毫無掛念地全身投入工作中，現在卻不管如何，一周總要抽出時間休假，陪陪他的鬼神。
梅長蘇總是笑容溫和地待在家裡等他。那些磨難終究磨平他的利角，增加了波紋，他再也不會是那個調皮搗蛋，隨便就能笑得沒心沒肺的林殊。
但蕭景琰不在乎那些，無論是溫潤君子模樣的梅長蘇，還是光芒耀眼的林殊，只要他還在自己身邊，蕭景琰便再也不需要他人。
明白梅長蘇就是林殊後，蕭景琰才發現從前的那些記憶模糊中的白影，是有心人大規模地改變了許多人的記憶，包括他的，甚至穆霓凰等等。
雖然他等著梅長蘇向他說明，但鬼神只是輕淡笑了笑，眼底的悲哀他並沒有錯失，再度抬頭時，他又恢復成原來的乖順模樣，「日後我會再和你說明的。」
蕭景琰盯著他許久，也沒再多說什麼。只要這個人待在自己身邊，他沒有什麼事不能等的。
說起胡歌，就連鬼神也似乎明白他是誰的點了點頭，這讓蕭景琰也感到詫異；或許疑惑神情太過明顯，反倒令梅長蘇也輕聲笑了起來，惹得蕭景琰有些忿恨地將他摟緊，但對方依舊瘦削的冰冷身軀總更令他心疼。
梅長蘇拍拍他的手，給了個安撫的眼神。
「名氣那麼大的明星，總是瞧過幾次的。」雖然他沉睡多年，但從小便天資聰穎伶俐，蕭景琰教過他幾次，梅長蘇自己摸索了幾下，隔沒幾天便看他能夠隨意滑動手機和筆電。
雖然後來他在看見鬼神因為精神疲累而發懶散躺在床上，卻還能使用能力，指揮鍵盤獨自運作時，沒由來的朝對方還有默許他行為的黎綱和甄平冷冷發了一頓火，梅長蘇就再也沒那樣做過了。
也因為兩人交好，蕭景琰曾向他提過幾句胡歌的存在，梅長蘇空閒沒事逛網路時，就順手搜尋了對方的資料和戲劇來看，顯得十分欣賞，所以當蕭景琰提到他竟然被一只魘鬼纏上時，忍不住就想多關切幾句。
聽了蕭景琰描述的情況，鬼神臉色沉默下來，手裡搓弄著衣角，不斷思索，看見這熟悉的習慣姿勢，梅長蘇已能不設防備地流露出來，蕭景琰也不禁放軟了眉目。
見到他這副神情，梅長蘇回過神來想了一下，明白對方的心疼，立刻鬆開了手指，過了幾秒這才尷尬地淺笑，蕭景琰拍拍他的手背，轉移話題，「我只感覺到些許異常氣息，還以為是縛地靈。」
但如果是魘鬼，它已是強力怨靈的聚集體，以蕭景琰的能力，怎麼可能會沒感覺到其的存在？
「一樣米養百樣人，當然妖鬼們的情況也不能以偏概全。」注意到梅長蘇不經意地身上有點抖，蕭景琰將鬼神拉近自己身邊，順手將黎綱總是預備在旁的絨被拿來蓋在對方身上，抓住對方雙手，一如既往的冰冷，蕭景琰低垂著眼，眉頭緊皺地替他搓手捂熱。
梅長蘇心暖地抬頭笑了笑，「不過，你怎麼會在醫院遇見胡先生？」
蕭景琰隨即回過神來，臉色一僵，立刻站起身，嚇得鬼神也是面色冰冷，「殿下怎麼了？」
他急忙穿回外衣和外套，撈出一些陣法用具，「如果魘鬼已經能影響宿主的意志，那麼它們會做什麼？」
梅長蘇攔下他，暫停了動作，披著絨被臉色蒼白，但他無法向主君說謊。鬼神的語調輕柔，卻如此令人心驚。
「自.殘。」
它們迷惑宿主的心智，令他們無法分辨現實與虛幻。
一開始，從夢中開始吸取能量，逐漸壯大後，便開始製造出甜蜜而又痛苦的幻夢，使其意志消沉薄弱，注意不到身體的虛弱變化。
魘鬼會逐步吞食那具身體的所有，直至毀滅。
胡歌覺得自己做了很長的夢，又長又累。
奇怪的是，他沒有任何痛感，反而感覺溫暖起來。當他光腳踩在偌大翠綠草坪，歐式庭園廣大，建築物遠在那處，令他不禁想起最近自己為了服裝雜誌拍攝扉頁的那次，沐浴在陽光中，穿著寬大長褲，隨意地拉著手風琴，蹲坐在石像旁吹起不成調的口琴。
他嘴角同樣溫柔微笑著，內心卻同樣孤獨無力。
“歌…歌歌……”
那些耀眼光線，瞬間又化為刺眼目光，深切插進了內心的裂縫中；每個人都在竊竊私語，質疑嫌棄的聲音令他恐懼，忍不住後退，卻一股力量不斷上拉。 他感覺自己似乎回到那片黑暗裡，望不見路的地板滿是裂紋，光從底下透了上來，下一秒，他便整個人摔落地面。
王凱滿臉擔憂地看著他就是做了惡夢的模樣，不停掙扎卻醒不過來，好不容易醒過來，胡歌又一臉驚嚇過度呆愣地看他，臉色蒼白全身直發抖，直把王凱看得又心疼起來，將人攬進懷裡輕聲安撫著。
「別怕，我在這，一直在。」
王凱攬著胡歌輕撫他的後背，惹得對方不住地往他懷裡蹭，王凱輕笑，這也是他們兩個在一起後，他才發現這種哄襁褓小兒的法子對胡歌很管用。
胡歌因為多慮心思，一向淺眠，容易睡不安穩，有時就連自己抱著他，光是聽著他的心跳聲也會焦躁得睡不著，而從來都不習慣和別人睡，某次王凱偶然發現，胡歌將醒未醒時他就這樣輕輕摩挲胡歌後背，加上幾個輕吻，他馬上就能再睡過去。
心疼的看著胡歌因為惡夢睡得不安穩，大冷天還能一身汗，連忙起身想去扭條毛巾來幫人擦臉，沒想到他才一個動作，胡歌又跟著睜眼欲醒，嚇得他連忙躺了回去，攬著人又開始拍。
「凱…」
「沒事，我不走、不走了啊。」王凱吻了吻他的眉眼安撫，胡歌很快便撐不住睏意，乖巧地點點頭後又睡了過去。
他記得胡歌這人外表高雅溫和，實際內裡卻是個擁有跳脫心思的孩子，就連對方幾次病中，自己守在他身邊時，也十分鬧騰，發了高燒還能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直到一根針把他扎倒。
只有熟識的人才知道，胡歌實在夠懶，同樣的食物可以重複著吃也不換，房間整齊的時候像是樣品屋打蠟，他一沒心情就亂得像被炸過一樣也不收拾。懶歸懶，卻十分討厭欠人情，即使有大把的助理可以幫他處理事情，胡歌也甚少麻煩他們。
王凱這才突然明白，這些隱隱被自己深藏進內心的習慣，竟還是如此熟稔，一遇見了胡歌，回憶竟如此鮮明的一一被翻了回來。
他是如此愛著胡歌的啊。
直到胡歌的呼吸又變得平穩，他才起身進浴室稍作梳洗一番，想趁著胡歌還睡著，打算去買些必需品回來，作好偽裝才剛坐著電梯下樓，就在門口遇見快步而來的蕭景琰，他見對方面色匆匆，忍不住開口叫喊。
「蕭醫生！」
蕭景琰愣了一下，止住腳步，看清楚開口喊他的是誰後，面色一冷，「你怎麼在這？」
聽見對方滿是驚訝的提問，王凱倒有些發曚，「歌…胡歌他還在睡，我下來幫他買……欸，蕭醫生，這是怎麼啦？」
他看著蕭景琰有些慌忙的神情，便覺不對，但對方沒理會他，只是更為著急地狂按電梯樓層，王凱更覺莫名，「蕭…」
「胡歌他有危險！」
跟隨夢裡的呼喚起身，女人的身影如今已變得較為清晰。
雖然還是模糊，但胡歌下意識認定了就是那個人了。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她，不自覺地揪緊著心，一看對方竟然不說一句便要走，胡歌連忙跟了上去。
王凱一拉開病房門，差點就以為自己的心臟要跳了出去─────
胡歌不知怎麼自己從床上爬起，連爬帶拖住還傷著的左腳，整個半身懸在七樓窗口，出神地對著暗無星光的窗外，幽暗的月光灑在那人身上，竟如此美麗。
「歌歌───」
「胡先生！」
似乎是聽見王凱的聲音，胡歌竟然回頭朝他們虛弱一笑，卻突然放鬆失了力，就這麼直接向外歪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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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雪泥後篇我就是為了這幕的美歌寫了一w多，然鵝還沒完......🐧
劇情廢 ! 表太認真，就想發發狗糧兼看歌歌崩潰魔怔的模樣呦(心))))
時間線雖然不對，但最近那組雜誌圖文好戳心。每個人內心都有層黑暗，裂紋裡出現光也能令人變得畏懼而膽弱。所以讓凱哥哥將他抱緊緊囉: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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