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葉_yamin0904

星星發亮是為了讓每一個人有一天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星星

【EC】Der dreizehnte Monat 十三月系列3 - Herztier心獸1

Summary: 大E小C

請當另一篇章看,沒看前兩個故事也不會影響,但有間接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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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M1 

DdM2- Jolanta1234566.578 

DdM3-Herztier:1     

Note:#阿,祝自己生日快樂 !  !  !  !

 #願世界再無戰爭,再無紛亂




                   *       *      *

1


 

     Erik是在二次大戰戰爭開始前三年,因工作而移居到波士頓市的劍橋,但他和那孩子的相遇,卻是在倫敦劍橋,想來也不可不說是命運。

    他從不喜歡這麼談論命運,也不屈服,Erik愛好碰撞,即便是失敗了那麼多次,仍想奮力地反抗。但對他而言,命運反映內心,就像那更多是心裡的欲望,貪玩躁動,害怕受傷,那是一個人的內心中小小的野獸。

    而他已經玩得夠多了。

 

    將近二十年前的歐洲眾多龐大帝國陸續傾覆,德意志帝國、奧匈帝國、鄂圖曼帝國,以及俄羅斯帝國,哪個不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王國,卻在幾年間快速分崩離析,造成許多政治、經濟上動盪不安。

    他因工作出差世界各地,看到的情勢只有更糟,華爾街股災是經濟蕭條長達二、三十年衰退的起端,陸續席捲世界,那時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經濟蕭條對已開發國家和開發中國家都帶來了毀滅性打擊。人均收入、稅收、盈利、價格全面下挫,失業率在當時的美利堅合眾國達到百分之二十五。

    他的公司雖然幸運沒在那波浪潮中倒閉,但內部縮編不少,許多同事昨天還在說說笑笑,隔天一早上班,位子就空了。

    Erik擁有會說流利多國語言的能力及英俊的外表,讓他坐擁優勢,但嚴肅神情和一絲不苟卻沒帶來更多人望,猶太出身在美利堅這個資本國家裡,像個幕後黑手,而不是迫害對象。

 

    波士頓市瀕臨大西洋,冬季較冷,微潮,時而偏向寒冷,夏季相對炎熱潮濕,春季秋季宜人舒適,比起柏林冬季的嚴寒,這裡對他而言,有些過於平和,反令他不適應。

    或許是位於航運港口和製造業中心,這兒的種族多元,不乏有著明顯外國臉孔的人出現,對於他們也沒有那麼多明顯的仇恨審視。

    那時,這裡的德國人還不多,但與家鄉蕭瑟荒野的景象,這裡繁鬧吵雜得反令他更覺自己格格不入。法西斯主義還未消退,納粹主義跟著崛起,他不得不將自己偽裝得更像個當地人。

 

    這個國家,對他人的惡意一無所知,並自詡著強大。

    在歐洲諸國更顯緊張的戰爭前夕,他們更著急的是著手國家新政,提供失業救濟和復甦經濟,雖然直到二次大戰爆發時仍未完全脫離,卻也在戰爭期間因為戰爭需求,製造許多機會。

   Erik 便是在那段期間被派到倫敦接管並連絡部門的主要經理人,配合美英雙方進行計畫,並在真正的劍橋旁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戰後,只不過劍橋旁的是康河,而不是查爾斯河畔。

    兩個城市同樣具有傳統優美的環境,他也同樣孤獨。

 

 

 

    孤獨像種悠遠而永不停歇的病。

   Erik的時間停留在某段時期,無法前進,或許更多的是他無法允許自己輕易拋棄掉那些。

    那是他所有人生中無法抹去的硬傷,就像是自己親手用那些化學元素,製造出報復仇人的致命武器,一旦踏出,便無法抽回。

    眼前是歌舞不停的劇院演出,歡樂喧鬧在每個噩夢愕然停止時不斷上演,杯光殘影流連中,女演員的妝容完美,皓如白雪的精緻五官,嫣紅嘴唇,手裡拿著紅蘋果,艷麗得像是天生的罪惡。

 

    他們說,女人的美是原罪。

    他們說,猶太血統是原罪。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理論,在自我膨脹的空間裡卻是平等的。女人被思想迫害,猶太人被人類迫害。

   Erik在舞台下匍匐,眼神晶亮誘惑地注視舞台上的眾多舞女,他能使她們輕易陷落,向他張開雙腿時,像是個暗夜裡的主宰者。

    但紅酒一口飲下,只有他知道自己卻被命運主宰著。

 

    戰爭的警鐘在不停敲響,這裡的人卻依舊恍若未聞。

    Erik因為工作,和倫敦證券所的交易員都有上幾面交情。就像他一面替美利堅轉手了幾顆步兵砲,而他後面為不列顛轉手了情資賣給對方。

    但首相張伯倫仍以安撫手段作出讓步求和,和法蘭西、德國、義大利於慕尼黑私下協定簽署同意犧牲捷克斯洛伐克的蘇台德地區,期盼和平解決,以避免經濟持續衰退的英國還得被捲入戰爭漩渦。

    他搖頭看著首相回到希斯洛機場時,手裡還興高彩烈地手持著協定文件,聲稱帶回了一代人的和平時,Erik根本不信那個臉上掛著小鬍子,口若懸河的德國騙子說的話,但沒幾個人同意他的看法。

    隔年三月,希特勒食言吞併了捷克斯洛伐克全境。

 

 

 

    他是偶然在報紙上看見那一小角毫不起眼的訊息,若不是突然瞥見那則刊登為布拉格猶太孩子徵求寄養家庭的消息,Erik根本可能永遠不會注意到。

    那一小格徵人訊息,要是平常,Erik可能看了也只會一眼掠過,不曾上心,畢竟那在連串的登報廣告中小得像是印花票。

    那時各地的猶太人早如驚弓之鳥,四處逃竄,卻礙於各國政策,而毫無確切方法,能舉家脫離歐陸上如野獸般急欲吞噬所有的納粹,其中,孩童的境遇更是十分危急堪憂,卻沒有任何人提出實質行動。

    令Erik感到詫異的是留在最後一行的那串聯絡電話外的名字,Nicholas Winton。

 

    他想起那名總是嚴謹平穩,筆直站穩身軀面對客戶的證券所交易員,而感到萬分詫異。沒想到竟是一個出生於倫敦的德國猶太人後裔,為了拯救眾多陌生猶太孩童,為他們規劃了一趟漫長的逃亡之旅。

    為了這些孩子,他們必須安排火車從布拉格駛出,火車一路穿過德國和荷蘭國境搭船,並找到願意接納孩子們的寄養家庭直到十七歲,並要支付五十英鎊的保證金。說來簡單,卻是困難重重。

 

    「Lehnsherr先生,您是說……」

    對方高挺的鼻樑上掛著黑色的圓框眼鏡,瞇著一雙睿智雙眼,規矩地梳著油頭,滿身寬大的灰色西裝站在面前朝他交握著手時,難掩驚訝。

    「我想捐助一萬英鎊給你的救助基金會。」Erik偶而會故意將語調說得上揚,R音的顫動顯得刻意。他從西裝內裡拿出一小包牛皮紙袋的動作,像極了往常掏出雪茄時的野蠻。

    他看著矮了自己半顆頭的英國男人,臉上神情依舊冷漠,纖長手指夾住點燃的香菸,煙霧緩慢吐露出時,掩蓋住大部份表情。

    但Winton他們都知道,這個人雖然神秘,作風強硬,但說一不二,不會多做矯情掩飾,做事嚴密慎重,卻也不似是個會特地為了救援那些孩子親自前來向他了解內容,更別提還捐助資金。

    Erik當然也不期待自己對外作風能有多受人歡迎,更別提是以美方顧問周延在兩國之間。

    那時期逃至世界各地的德國猶太人不在少數,眾多各界菁英出走,比如擁有物理學之父稱呼的Albert Einstein,便因學術研究走訪美國各地期間,見到日漸動亂的德國處境,之後便與病弱的第二任妻子定居於美利堅。

    Erik從不在乎那些審視目光,也不屑於得告知別人任何想法。

    他將禮帽帶回頭頂,嘴裡叼著菸,準備離開,「或者,隨便你把那些錢用到哪裡都行。」

    「啊、Lehnsherr先生…」

    沒給Winton有機會拒絕或提出疑問,他快步走出他的辦公室,轉向行長的位置繼續密談其他事;很長一段時間,Erik因為工作繁忙,也完全忘了這件事,直到六月的某個早晨,Winton出現,擋在他行經的路上。

 

    這個不算多話的男人臉上神情有些驚慌,Erik揚起眉角,示意對方說話,但Winton顯然已經有些口不擇言:「…我知道你很有辦法,能幫幫我搞定孩子們的入境簽證嗎?」

    Erik手忙腳亂地將他拉進辦公室,滿臉不耐,「你在發什麼神經!」

  「蓋世太保已經盯上我在捷克斯洛伐克的人,而內政部那些官員還慢吞吞的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從沒看過這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年輕人如此無措模樣,桌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資料,卻不知該從何做起。

    Erik替他倒了一杯伯爵茶要人冷靜下來,聽見Winton的困境,邊拿出香菸又抽了一口,笑了笑,「那麼,我們就自己作移民文件吧,Nicholas?」

    Winton剛入口的紅茶差點全部噴了出來,急忙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擦拭,「你、你說什麼?」卻見那人無奈地聳肩,模樣不得不說異常礙眼。

    「你要知道,沒有多少時間,對吧?」

    他們都知道,Erik說得沒錯,納粹德國三月間便陸續攻占了捷克斯洛伐克全境,直往波蘭而去,路上越見森嚴的黨衛兵和蓋世太保,他們根本不知道還能撐過多久。

 

    有了Erik的幫忙,加速處理了申請文件的相關事宜,保持著每隔一兩周便能發動一趟火車,甚至在Winton的請託下,點頭收養了一名男孩。

    孩子們的申請文件除了照片和零星基本資料,其實有時還會附上自己的推薦信或是作品,但Erik實在太忙了,只告訴了Winton不要女孩的簡單要求,讓他幫忙挑選,他便忘了這回事。

  以至於八月中,孩子們搭乘火車總算平安到達利物浦火車站時,Erik根本連孩子的模樣都不知道。

 

 

 

  下車紛亂的人群中,有個穿著黑色大衣短褲,約莫七八歲上下,頭上戴著海軍帽的男孩始終乖巧地站在孩子們的後方,吸引他的注意。

  不同於其他孩子著急著想聽到自己的名字和認養家庭相認,那個皮膚白皙,有著褐色短捲毛的男孩,不慌不忙地注視著全場,看見孩子和認養家庭歡欣鼓舞地不斷離去,那雙湛藍如海般的星辰之眼,也終於顯得落寞。

  「Charles?CharlesXavier?」

    Winton低沉的聲線有股魔力,劃開了空間,男孩聽見自己的名字,有如重新染起了火焰,十分耀眼,然後,隨著Winton的手指指向了他,他們的視線首次對上。

  他看著男孩朝自己走來,帶著稚嫩擔怕,又有些義無反顧的神情,「先生?你好,我叫Charles Xavier,謝謝你願意認養我…」

  不同於其他孩子看見Erik冷漠的神情,早就怕得連話都說不清,拔腿就跑,男孩有些緊張卻又有禮的舉動,倒讓他的心情有些愉悅。

  沒聽見認養人的回應,男孩無措地回頭看向Winton,卻見自己的手提箱被他拿起,不由分說地就離開,Charles連忙快跑跟了上去,在他的身旁急急停下時,差點跌倒,又被人拉住手臂。

  金髮男人只是盯著他,並未責備,Charles低下頭,「對…」

  來不及道歉,但手裡多了一絲溫暖,那看來嚴謹的男人嘆了口氣,伸出大手拉住他的。

  「Erik、Erik Lehnsherr,你就叫我…」

  「Erik叔叔?」男孩忍不住眼神放光的模樣,讓他無法拒絕。

  「……隨便你。」



 





Fortsetzung folgt

                   *       *      *

副標長腿叔叔E養成小媳婦C#看了黑塔想寫黑塔EC...

想看野獸養小孩也不錯就突然有了洪荒之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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