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葉_yamin0904

星星發亮是為了讓每一個人有一天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星星

【靖蘇/白雎】如夢志漂鳥篇之一

Note:#最愛開新坑惹,明年新動力ฅ🐾🐾ฅ

這是個醫生琰x鬼神蘇連續殺人案的故事

#副季白x袁雎,沒想到還有寫這CP的一天

雎雎家那些破事會降低百分之五十劇情力度,不然不好搞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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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篇→薄雨篇→雪泥篇: →漂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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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鳥篇之一

(行前注意 : 醫學科學相關一律OOC不要認真 ! )

 

    蕭景琰雙手交疊,面無表情地站在一個朝他張開雙腿間,卻動也不動的男屍面前,神情不變,淡漠地聽著法醫繼續解釋發現現場的情況,再看了下X光顯影機上骨頭斷裂的情狀,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判斷。

    才剛走出解剖室邊脫下橡膠手套時,便在外間洗手台旁,遇見那個將他一通電話急叩了過來的重案一組刑警隊長季白,眉毛一揚,看著臉上同樣高冷的態度毫無因為自己拜託對方趕來的愧疚,反而情緒更為焦躁。

    「…你菸癮犯了?」沒理會他,蕭景琰關上水龍頭,從旁邊抽了幾張衛生紙,目不斜視。

    蕭景琰的菸癮不重,偶而才抽。但他知道季白時常因為刑案壓力大時,就會站在牆角,不可控制地抽了一地菸來思考的壞毛病。

    「才不是!」

    季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聽上去不大愉快,手從口袋裡伸出,走到對方身邊。但他知道,原因不是出在蕭景琰身上,只是長時間缺覺,讓他的耐性不堪負荷,「你看得如何?」

     他揚起那好看的下巴,疲累讓眼角酸澀地瞇了瞇,朝解剖室裡躺著的那具殘缺不堪,年約四十至五十歲的男屍投去目光,手指了個方向。

 

    昨晚半夜才剛躺上床,被窩都還沒蹭暖,季白就為了這個突然在市中心的公園旁小路,被深夜閒著沒事幹出來散步路人發現的男屍,鬧到現在還沒回去補睡幾個小時。

    等等還得被抓去換警政高層開會,還有之後的媒體說明會,頓時又覺得頭疼,希望到時發言人能攬下大部分職責,統一讓那些吸血記者攻擊,而不是順便往他身上發痴。

    男屍面目全非,四肢像被支解得殘缺不堪,頭顱可憐兮兮地僅有最後一根骨頭還連結著,死狀相當淒慘,幾個隊的人忙活大半夜終於採證完畢,才將屍體帶了回來。

 

    季白在事件通報後不到一小時便開著他的別克快速趕到,現場附近全被封鎖,因在鬧區,就算是半夜,也還是有不少好奇目光。

    看了看鑑識人員遞上的採證照片,就連赫赫有名的西南警區戰神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拿起手機一通電話便將剛下手術台的骨科醫生給拎來。

    蕭景琰捏了捏疲累酸澀的眉心,「我說了,我不是法醫,也不是你下屬,季大隊長!」

    兩人的相識起於某次同時參加學術研討上偶然認識的孽緣。寡言的兩人,在互相了解對方職業後,和對方相談愉快互留電話,後來蕭景琰多次完美地幫忙季大隊長處理幾次案件上的問題,令這總是對人挑剔的刑警很是意外。

 

    他們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交情,但能為受害者釐清真相,即使繁忙如蕭景琰,他還是願意搭把手的,只要季白別老這麼風風火火,偶而還打擾到他和他家鬼神的和諧家庭生活。

    「會造成這樣巨大傷口,甚至連大腿骨都粉碎性骨裂,你想會是什麼?」沒將對方的抱怨聽進耳中,季白從菸盒裡拿出根菸放到嘴裡,咬著菸頭沒有點。

     蕭景琰皺著眉看向對方側臉,平靜和緩,那些銳角都隨著時間,而一一地被逐漸彌平。

     他還記得這人從前辦案時的兇狠,但從前不久的入緬行動和那些毒販拼博,中彈受傷回來後,人就變得更沉默許多。

    「我只是想聽看看你怎麼說。」季白的側臉被燈光折射得輪廓模糊,如刀削般分明,眼神卻依舊晶亮,不自覺地劃出冷硬。

    那像黑暗中的一團燐火,攝人心魂,異常魅惑的姿態。

 

    骨科醫生噎了下,難掩敗退陣來的氣悶,手指恨恨的在空中比劃,「生殖器被扯壞成那樣,的確挺特別的。」

    季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滿臉噁心,「…我會不知道嗎?」

    他們離開刑偵科的解剖室,路上遇見幾個朝季白行禮的年輕警察,蕭景琰沒多所表示,只點頭回應邊自顧自地說,「但力量不像是女人…沒有利器輔助,能將那東西直接弄下來,即使是男性,也有困難。」

    季隊長的臉沉了下來,「但四肢末端的撕裂傷中卻有刀傷痕跡。」兇手十分聰明地想削除刻意的人為跡象,故意導向野獸攻擊致死。

    蕭景琰點點頭,「恩,手法嫻熟,沒幾下就被砍斷。」

    「………」

    「…能確認身分嗎?」他放軟了聲音,輕聲問。

    這個男人向來挺拔的肩背,如今竟也顯得有些彎垂疲累,偶見的斷層仍令人有些擔憂。

    拍拍他的肩膀,話鋒一轉,「那男屍應該剛死不久,你找找最近的報案失蹤。」

    「…剛死不久?」

    相較於季白的目光一亮,蕭景琰面色不變地再度點頭,「斷面的組織凝結度並沒有過度磨損跡象。」

    屍體僵硬情況也沒十分嚴重,所以他才判定死亡時間應該不到十六小時到二十四小時內,否則七十二小時後屍僵反而會緩解,慢慢鬆弛。

    當然,還有男屍尚且迷茫狀態的魂魄還搞不清狀況,丟失了幾魄,這種話骨科醫生是不會告訴一個專業刑警的。

    這也是季白更加信任這個骨科醫生的原因,只需幾眼,蕭景琰能比那些老經驗的法醫或鑑識人員,更快地判斷出正確的死亡時間。

    金陵蕭家的悠久背景放在那,季白不可能不知道。以前他會嗤笑那些迂腐迷信,但實際遇上幾次,就連他也不得不相信蕭景琰說的,世上真有鬼魅魍魎。

    又或許,是他寧願相信。

 

    將蕭景琰送到門口,便見一台黑頭車早等在那,季白也上前和坐在黑頭車裡,難得出門的梅長蘇打了招呼,「許久不見了,梅宗主。」

    神情溫淡的鬼神朝他回以一禮,感知敏銳的季隊長卻明顯接收到對方略帶不悅的情緒,「如再有此類需要,季先生可以來找江左盟,我會讓手下幫忙查明真相。」

    季白愣了下,瞬間便明白那笑容下的真意。其一:蕭景琰不是重案組的刑警,他別再這麼折騰一個勞心勞力的正職醫師了;其二:這案子有古怪,但一時間說不上來。

    互相明瞭的眨眨眼,季白嘆了口氣,將身體退離窗口,拍拍車身,向身著正裝的司機黎綱點頭示意,直到看不見車尾燈,他又繞回辦公室朝副隊趙寒交代了一些事項,這才準備下班回家補個眠,卻在推門出去時,遇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

    吸引季白注意到他的原因是少年臉上蒼白卻冷硬的神情。一般慌張跑進警局的民眾,不是帶著急忙匆亂的思緒,就是苦大仇深的人多了多去,但年紀輕輕的少年,進入警署大門時態度如此淡然,有著季白說不出的怪異。

   他們只是一個擦身,少年也只和他匆忙對上一眼後,便歪頭轉身走到櫃台朝值班員警詢問。

    季白不自覺停了下來,那個少年在櫃台值班員警的告知下轉身離去,看著那個頎長的背影,感覺哪裡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才剛下樓走到停車場,手機像個炸彈包地瘋狂跳了起來,西南戰神重案一組季隊長盯著那螢幕上的兩個字,費盡全力才沒直接一開口就把粗話賞過去,立刻就被趙寒一句話給噎住。

    「三哥!你快來!」

    「你…」

    「有人來認屍了!」

 

 

 

    季白一腳剛踏進始終忙碌的辦公室,還沒瞧見趙寒聲音宏亮地追上來,反而是身材高挑,一頭短髮帥氣幹練的姚檬蹦跳地迎上,晃得季隊長頭暈,「頭兒,那幾個人正在裡面和副隊作筆錄呢!」

    一旁嬌小的短髮女人眨著大眼,注意力倒是都在那間房間裡的幾個人身上,眉頭輕皺起來,「…說是男屍的家屬。」

    「…妳看呢?」

    最近天氣忽冷忽熱,季白整個人被暖氣吹得有些發熱,連忙將外套脫掉,邊將兩邊袖口俐落地往上捲至手肘,斜眼昵了女人一眼。

    對方面無表情,像是知道他會這樣問,一手轉動著原子筆,視線落在筆錄室裡的幾人,悠悠說道:「應該是。」

    季白捏了捏眉心,好幾天沒睡飽的疲累全一股腦襲了上來,令他頭腦發脹,「怎麼說?」

    他不怎麼在乎過程,許詡這個犯罪心理研究高材生,從幾樁大案歷練起的判斷力還是值得信任的。

    「情緒神經質還相當暴躁、而且,」她難得嘴角揚起弧度,轉頭回來看向自己的師父,「她們之中或許還有兇手。」

    「……—————什麼?!!!她…」

    站在身邊的姚檬忍不住叫了出聲,滿臉難以置信,晶亮眸光閃著亮色,但後面的疑問在隊長凌厲的眼神中硬是被吞回肚裡。

 

     倒也不是姚檬大驚小怪,畢竟筆錄室裡或坐或站著三個女人,身上都穿著看來價格不斐的衣料,看來就是另外兩名女性母親的貴婦,身旁站著精明幹練長髮至肩的成熟女人,還有一個目光清冷平淡,和自己姐姐相差了至少十歲的少女,烏黑長髮如瀑,縮在母親懷裡時像個容易受驚嚇的洋娃娃。

     這樣的三個女性組合,怎麼看來也不像能夠犯下如此兇殘的命案,更何況,受害者還是自己的丈夫和親生父親。

    「親生父親又如何?」有如狐狸瞇起眼睛的小方湊了過來,「還不是有人會為了錢殺了自己至親的…」

    「喂、臭小子…」來不及阻止年輕刑警的失言,老李兜著眼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什麼啊……」

     本來還不明究理的眾人,突然對上季白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噤了聲,一時鴉雀無聲,便見原先還坐在位子上的西南戰神站起身,沒留一句話地就轉門走了出去。

     老李一個巴掌甩在小方頭上,得來滿聲痛呼,「叫你嘴賤!」

    「我那不是…」

    剛剛坐在旁邊觀看的其他人也靠了過來,「…頭兒沒事吧?」

    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因為豪門恩怨而慘死,甚至還參雜了親兄弟陰謀密殺,即使強大如季白,也會有其軟肋吧。

    「放心吧,頭兒他沒事。」沒想到視線還能分到筆錄室裡的許詡,沒頭沒腦地朝他們說。

    「妳怎麼知道啊?」雖然姚檬也知道這兩人前不久分了手,但這不妨礙其他人繼續八卦的心。

     終於感覺到怪異審視目光的許詡回過頭來,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悠悠地甩下一句:「他要真生氣,早把你們全撕了!」便也走進趙寒所在的筆錄室。

 

 

 

    季白是真沒生氣,他只是感到鬱悶,滿腦子覺得焦躁時,他就喜歡去操場不停的跑,大清早的六七點,學校操場只有零星幾人運動跑步。

    胸口因為心臟跳動而快速起伏,皮膚迎上冰冷涼風時,他才真正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初春的溫度還是沒法久待,脫掉毛呢外套只穿著件針織衫,胡亂躺在空蕩跑道上,他只是想閉眼休息下,打算起身時,就感覺自己臉頰被一個濕軟的東西舔了幾口,嚇得他立刻彈了起來。

    「小夭!等等———」

    清瘦少年從後面追了上來,連忙致歉,季白這才發現原來是一條狼犬在舔他的臉,全身的毛黑得發亮,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困惑,難掩滿臉黑線。

    主人慌忙跑近的身影伴隨著歉意,「真是對不起、對不起……」

    就連季白也沒注意到自己臉上的笑意,等到少年帶著滿臉歉意地走到他們身邊,他才發現竟然是早先要離開警署大樓時看見的熟悉面孔。

    「…抱歉、小夭牠…跑得太快……」少年跑得有些喘,蒼白臉色上才終於有些紅潤,突然令季白莫名心疼。

    「沒事。」

    他沒有急著和對方拉近距離,只是伸手朝那條不斷往他哈氣的冒著傻樣,正值壯年的漂亮狼犬,眼睛不是那些藍色或金黃,而是純淨的淺棕色,季白沒能忍住,往狗的身上好好地摸了幾把。

    少年難掩驚訝地看著,反讓季白不明所以地回看,「怎麼了?」

    他這才注意到,少年有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水波流轉,笑起來時像花開滿園,「小夭除了我之外,不太喜歡別人摸。」

    季白揚起眉角,從狗身上傳來的溫度十分溫暖,「…你是警校生?」

    一瞬間的停頓雖不至於有什麼特別,少年身上的違和感下秒便被掩去,他搖了搖頭,「只是遛狗。」

 

    那是他和袁雎正式的初次見面。

 

 




 

待續

                   *       *      *

雎雎少年真的感覺好蘇~:D

2017 Auf Wiedersehen

2018 Hallo

Frohes neues Jahr!

Alles Gute zum Neuja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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