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葉_yamin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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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蘇/白雎】如夢志漂鳥篇之二

這是個醫生琰x鬼神蘇幫忙追媳婦的故事

#副季白x袁雎,自己總害怕下手重了,這萬惡的刑偵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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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篇→薄雨篇→雪泥篇→漂鳥篇:︱二      

Note:#為什麼每次開完坑就想寫下個新坑?這是個無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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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鳥篇之二

(行前注意 : 醫學科學相關一律OOC依舊不要認真呦 ! )

 

    黑頭車從市區轉上高速後總算變得平坦,黎綱還在前頭向宗主報備盟內諸事,間或還有甄平的聲音從前方的手機座裡同步視訊連結,鬼神專注抬頭聽著,簡單發下指示,平穩清淡的語氣,總能令心浮氣躁的心思緩慢沉澱下來。

    車子停止時,光影從縫隙間透過窗戶玻璃,淺淡灑落在他臉上,遮掩住那人臉上的稜角,將他刻意掩飾的張揚,淹沒在平靜的皮囊之上。光是能夠安靜地度過,無論做什麼,或什麼都不做,對蕭景琰來說,都甚為珍貴。

    要知道,他已經失去對方太長時間了。

    如同半身一般,就該形影不離,卻被迫互相分開了十多年。

 

    梅長蘇從來沒對他掩蓋過江左盟內的什麼事,討論盟內事務也能在他面前侃侃而談,反倒是蕭景琰不怎麼有興趣,只有偶而拾撿到一些鬼怪道裡的奇事,又或那某人身體孱弱卻想作怪,他才揚起眉毛,豎起耳朵聽了幾次。

    江左盟成立已久,橫行在神鬼妖怪之中具有一定分量,甚至和人類皆有金錢往來,就連蕭景琰都不禁詫異。

    它們隱身在人群中,靈活入世地讓自己和人類打交道,不僅政商名流,公家機關它們也略有關係。說起梅宗主的影響力,就連蕭景琰這個與之結契的主君都還比不上。

 

    蕭景琰將頭枕在自家鬼神的雙腿上,享受著梅長蘇那手法適中的按摩力道,儘管指尖有些冰涼,但過沒幾分鐘,蕭景琰便將對方的手,反手拉到自己唇邊烙下一個吻。

    很是霸道的行為,動作卻萬般輕柔,眷戀不已的。將一句疑問句強行化為陳述句,低聲道:「生氣了啊。」

    「……」梅長蘇沒有回答,只有手上的短暫停頓代替洩漏了丁點心思。

    「季隊也是辛苦,整晚沒睡。」蕭景琰明白鬼神也是心疼他,所以儘管對季白略有些不悅,也沒多說什麼,「不然他也不會急著找我去。」

    季白雖為人強悍耀眼,處理案件倚靠經驗及行為邏輯分析,但他天生的敏銳直覺對蕭景琰這個從來同樣相信自己的人來說,更像是一隻荒野裡漂泊不定的孤狼。高傲完美,冷靜卻又固執。

    每次見他,季白的身姿總是站得筆直,常年軍姿站成了一種習慣,低調倚在窗口抽著菸,神情憂鬱。若不是梅長蘇在他身邊,或許自己也是那副諸事蕭然模樣吧。

    失去信念與執著的世界,還有什麼好不捨的?

 

    他沒睜眼,就能知道梅長蘇瞇起眼睛,不甚愉快地低頭,蕭景琰嘴角揚起,輕巧翻了個身,把頭直面朝向對方,四目相對,緊握的雙手仍捨不得放。

    「對不起,沒提前跟你說聲。」好吧,其實蕭景琰本身的問題不大。

    但他怕自己儘管只是發了封短信推送通知,總是淺眠易醒的梅長蘇很可能起身後便整夜未眠,他會心疼,更捨不得。

    鬼神冰冷的手指動了動,也只是微嘆口氣,「我知道。」

    眼裡的東西隨著這些年的時間遭遇而磨滅,加上這個月連續加時值班,蕭景琰的疲憊肉眼可見,臉頰上的肉更是消瘦不少,只有那雙眼睛的明亮依舊。

    鬼神眨了眨眼睛,低垂纖長睫毛隨著眨動而發顫,專注且乖順地看著他時,蕭景琰更能看見對方眼裡的火焰,那是梅長蘇全身上下,他唯一還能從其中尋找到林殊過往的絲毫蹤跡。

    平靜中卻從未熄滅的烈火。

    蕭景琰終究沒忍住,伸手勾著梅長蘇的脖子,將他整個人往下按,湊在他嘴唇上啵了一下,在失控前推開對方。看著鬼神滿臉恍惚的神情,竟看來有些可愛,不禁得寸進尺地又想偷幾個吻,卻被梅長蘇不耐地推了推,「你別…」

    自己的屬下還在車裡,知道自家鬼神的臉皮薄,所以他也只是調戲了幾下就收手,剛壓下去的疲累再度襲來,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眼皮突然變得沉重。

    梅長蘇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伸手摀住他的眼睛,又將那人的頭重新放好,蕭景琰也沒客氣,沒多久便睡了過去,夢中無意識地翻了個身,伸手抱住了鬼神纖細的腰身。

  梅長蘇掛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任由蕭景琰側身抱著,手上繼續為他按摩的動作不停。

    前頭開車的黎綱戰戰兢兢地目視前方,壓根不敢往後視鏡裡看,面對滿車迎面而來的狗糧,單身狗實在吃不起。

 

 

 

    經由三名家屬指認,雖然還在等候DNA最後檢驗結果,隔天男屍的身分總算被確查了出來,死者是袁氏企業總經理袁亦明。

    前天晚上在參加完分公司餐會後開車離開,不久便失蹤不明,妻女遠在香港,也因距離屆滿二十四小時失蹤時間才能報警。

    沒想到失蹤案件才剛成立不久,市區發現斷頭男屍的新聞就被推上了新聞頭條,袁妻看見衣著描述及特徵時,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當時資訊紊亂,他的妻女在港警安排下來到警署時,藉由男屍遺留下的手錶,確認正是自己送給父親的名牌,連忙向陪同前來的港警告知。

    「爸爸離開公司餐會要回酒店時,還發了短信給我。」袁亦明的大女兒袁寧靜哭得眼睛泛紅發腫,卻仍保持面上鎮靜穩重,回答著刑警們的提問。

    小女兒袁寧櫻被裝扮得像個小公主,一頭黑長髮束在耳後,很是可愛。眨著一雙無辜大眼盯著周遭,縮在母親身後看來有些茫然害怕,似乎就連發生什麼事都無法理解,女警看不下去,溫柔地將人帶到一旁安撫。

 

    季白站在透視窗後,臉上的眉毛始終緊皺,拿捏在手裡的鋼筆不斷轉動,殘留下些許溫度,但更多的是金屬留下的冰冷;身旁站著的許詡一臉冷漠,反倒是身後的姚檬看著幾人的行為應對,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只有我覺得奇怪嗎?」

    聽見姚檬隨口說出的困惑,老經驗的老李和大胡默契地互看一眼,臉上的銳利目光更深地扎進透視窗,看著裡面的幾人,卻不明白哪裡不對勁。

    對上許詡滿是狐疑的視線,個性大咧咧的姚檬只是撓了撓頭髮,底氣不太足的虛笑,最後還是季白面無表情地示意她儘管繼續說,姚檬這才硬著頭皮開口,手指隨意揮弄:「…你們說啊,她們這人生地不熟,從香港來的母女三人對吧,袁氏企業這麼大一個公司……呃…那個…就是說……」

    「這麼大一個公司企業,居然沒一個公司相關人員陪著這幾個老闆妻女來處理這些事…」依舊清冷看不清起伏的許詡替她接著說了下去。

    「欸,對!我說的就這個意思。」

     姚檬驚訝瞪大眼睛,朝友人露出一個心有靈犀的笑容,這讓表情顯得有些冷漠的許詡,也不自覺揚起嘴角。

     袁氏企業兩岸三地皆有多方投資的企業集團,怎麼會自家老闆出事至今,居然還沒有個人陪著這幾個貴婦和千金小姐來處理相關事務,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季白緩慢站起身,纖長手指輕敲在桌上,也陷入沉默思考,沒想到突然有人匆匆從外頭進來,原來是值班刑警小方,後面還跟著個中年男子,跟著他跑得滿身是汗,跑得差點喘不過氣。

    沒等眾人發問,小方已經開口:「這個人他說是袁氏集團的分區經理…」

    屋內氣氛頓時皆是一驚,目光一時間全落在入門的中年男子身上。身材中等,臉上掛著金框眼鏡,非但沒有些許菁英樣,滿是疲累模樣,那身高檔西裝穿在他身上,看來莫名可笑。

    中年男子臉上的眼鏡因為汗水而滑落到鼻翼上,下意識伸手推了回去,因為這個動作,被一房間警察盯上而滿身冷汗的身驅才逐漸放鬆下來,他的手指有些發抖,拿著手帕不停擦著額頭上的汗。

    「我是袁氏企業的分區經理,想請問我弟弟的家人在……」

    姚檬眼睛一瞇:「你弟弟?」

    中年男子抬頭望向她點頭邊回答,沒想到答案卻超乎所有人想像。

    「我是他哥哥,袁亦聰。」

 

    「所以你說,當時是袁亦明的秘書開車送他回酒店的?」

    「擁有不在場證明。」

    才剛結束筆錄的趙寒,又開始新一段訊問,這次除了他之外,還有另一名叫梁宇的年輕刑警在一旁對著電腦敲打內容,聽了袁亦聰的描述,臉上同時出現新的疑惑。

    袁亦聰臉上神情沒有變動,但眼裡的陰鬱不像造假,「阿明他喝了不少酒,我才讓他的秘書林小姐開車送他回去。」

    那場公司餐會其實是為了最近郊外一塊地皮案,剛完成收購而舉辦的慶祝會,身為分公司經理的袁亦聰當晚也喝了不少酒,更別提總是菸酒不拘的袁亦明。

    因為隔天還要趕回香港開會,袁亦明的酒店定在距離機場較近的地方,他便提早讓秘書送人回去休息,還是他親自把人丟進去後座位子上的,這點酒店監控很簡單便能查到。

    「那女秘書人呢?」趙寒低頭有些心不在焉似地轉著手上的筆,嘴上隨口一問,卻見中年男子臉色一沉,年輕刑警敲打鍵盤的聲音停了下來。

 

    和袁亦明一同驅車離開女秘書名叫林在思,說是秘書,但眾所皆知的是他情婦,不僅外表年輕貌美,對付其他威脅的手段高超,很難想像年齡只比他身為心理醫師的大女兒大了幾歲。

    眾多男士聽見這部分資料,全都難掩心緒的瞥了眉毛或嘴角,許詡停頓了幾秒,冷眼掃了其他隊員一眼,只有季白鬆開撚著菸頭的手,不甚在意的直到發覺她的停頓,困惑的抬起頭,許詡立刻回頭繼續解說。

    因為袁亦的證詞,他們立刻進行追查林在思要求到案說明,卻不管怎麼樣也打不通電話,也聯絡不到林在思任何線索及行蹤:她也失蹤了。

 

    季白過沒兩天出現在他辦公室裡,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蕭景琰手裡揣著一疊病例,高揚起眉毛,邁開長腿走到自己的座位前,隨手拿出咖啡包倒在馬克杯,快速朝裡面倒了熱水再拿湯匙攪拌。

    「居然有季大隊長搞不定的案子?」蕭景琰的調笑並沒惹怒對方的作用,季白連頭也不抬,眉眼間滿是疲憊,身上衬衫略皺,但坐姿仍是挺直。

    朝他遞過咖啡,季白撇了下嘴,「只是有些麻煩。」

   「噢。」

    骨科醫生沒有理會,僅顧自地低頭查看即將開刀的病例,被無視的季大隊長也沒生氣,微微側頭,捏著馬克杯的纖白手指流露出異常美感。

    他從西裝內袋裡拿出菸盒,蕭景琰甩筆過去,這才想到醫院禁菸的規定,臉上張揚的五官終於篶了下來,惹笑對方:「袁亦明的秘書失蹤,居然找不到她任何蹤跡。」

    那輛賓士車從酒店離開後,行蹤起初都被一路的監視器完全掌控,沒想到就在眾人半安下心後,賓士車卻逕直轉入酒店停車場,再也沒出來,這讓一干刑警全看傻了眼,只能摸摸鼻子調去酒店監視器,卻發現袁亦明和秘書根本沒有進入酒店房間,酒店監控更沒有捕捉到賓士車進入後的畫面。

    整部車和他們兩人就像憑空消失般。

    「………」

    「所以季隊想問我的是什麼?」蕭景琰停下快速書寫的動作,終於從病例中抬起頭來。

    季白眼神一頓,嘴角揚起有些滲人的微笑,似乎早就等他說這句。

    「那個女秘書還活著嗎?」

    骨科醫生愣了下,直過幾秒才回過神來,苦笑道:「我又不是算命師,怎麼能…」

    「欸,」季白擺擺手,目光明亮地看著他,「就麻煩梅宗主了。」

    「……」

 

 

 

    走出地區醫院門口,季白吐了口白煙,花了點時間才走到自己的別克車旁,直到坐上駕駛座,終於真正安下心來。

    儘管他做事一向雷厲風行,遇上正理更是不管不顧,甚至從未懼怕過來自高層施壓,但這並不代表季白能夠驅使一個擁有高強法力的鬼神,以及旗下的萬千妖怪。

    他也是因為和蕭景琰的往來,才有機會認識到梅長蘇。即使不信神佛,卻在刷新自己三觀的黑麒麟面前,不得不承認這諸多神秘的存在。

    要不是覺得有種說不上的怪異,或許是科學論證也無法解釋,季白也不會走這一趟拜託對方幫忙,要知道,欠鬼神人情,可比人類的代價貴上許多。

    輕嘆口氣,他將頭向後甩在座椅上,緊緊閉上眼。雖然如此,但拜託鬼神的問題絕對很快便能解決,江左盟的能力超絕,就連季白也不得不佩服。

    正當他要發動引擎離開,距離不遠處,突然發覺出現一個身著長裙的女性看來有些面熟,季白花了點時間想起來,那居然是袁亦明的小女兒袁寧櫻。

 

    她單獨坐在醫院旁附設公園裡的旋轉椅上,身影看來有些木然,季白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她的母親或姐姐的人影,正覺得有些奇怪,突然有隻黑色的狼犬朝她撲了過去。

    袁寧櫻表情看來有著些許慌亂,但立刻化為興奮,尤其看見隨著狼犬追來,身穿黑色帽T的人,更是開心地撲進對方懷裡,直把那人的帽子都扯了下來,露出蒼白的年輕臉孔,季白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雙手不知不覺握緊方向盤。

    他瞪大眼睛就那樣坐在車裡看著兩人一起坐回旋轉椅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女孩沒過一會兒將頭親暱靠在少年肩上,狼犬乖順地躺在他腳邊搖尾巴。季白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突狂跳,等他注意到時,他已經拔掉車鑰匙,下車過馬路走到兩人面前。

    「…你是誰?」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清冷不帶起伏的。語尾有些難以察覺的顫音,大概只有季白這種老經驗的刑警才能發覺怪異。

    少年仰頭看他,那目光不卑不亢,先輕聲安撫了身旁懼怕季白的女孩,又伸手揉了揉開始躁動的狼犬。

    「袁雎。」

 

    袁寧櫻的堂哥,那個不被袁家承認的私生子。



 

 

 





待續

                   *       *      *

應該不會太長,畢竟刑偵不是很擅長,不怎愛燒腦;-D

劇情不用認真,我就只是個讓他們戀愛的邱比特~




字數 :471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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