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Heart Of Icarus (哨嚮AU 有能力)12.29更13 終章III
寫在文前 :
1)天了嚕,我話多又卡文...還沒完Orz
2)這幾天感觸良多,覺得水逆期間特別精彩的疲累和內心
同時身為作者和讀者有兩種感想 :
作者 : 不想更新不想更新不想更新不想更新不想更新不想更新不想更新
讀者 : 怎麼沒更新沒更新沒更新沒更新沒更新沒更新沒更新沒更新沒更新
3)更痛的是 : 想收的本作者太太說她只一刷,不會再刷,天了嚕
我覺得整個人不好,就想讓其他人跟著不好.....
* * *
那人,從空中摔了下來。
如同神話中,妄想超越神祇的凡人之子。
朝著自己飛奔而來,慌亂恐懼爬滿臉上,壓著他的傷口,一手攬進懷裡。Charles想促狹地笑一笑,最終只化作扯動唇邊的弧線。但滴落在臉上的濕潤熱度,像燙在他心上,一滴兩滴,也只有這時候,Charles才覺得,自己的心臟像真正跳動著。
不再幻想,不再死去。
他想感嘆一聲,鮮血卻卡在喉嚨,阻止意圖。Erik來回撫摸他的臉頰,不斷叫喚名字,就連語調都是顫抖。
Charles想給他個微笑並調侃下,但實在湊不出力氣,他的目光開始模糊,在墜入意識深淵前,只記得眼前那抹蒼藍色。
那是Erik的眼珠,很美。
他的哨兵並不全都是男性為主,也曾有幾名女性與他暫時綁定過,畢竟對英軍而言,都更希望他當一個引導的角色,而不是長期被綁定在某個不定時炸彈旁,將哨兵的話當成飭令執行。
如同十八世紀時,那些被糜爛浮華充滿生活的各國貴族,往他送了多少黃金珠寶,異國美人或男人。想讓他完全為自己所用的最終兵器,甚至不需任何成本,不需流淌任何一滴血。
身處於不安亂世,參加過大大小小戰爭的Xavier公爵,又豈能不知他們的低劣心思,儘管百般設防,也總有百密一疏,那次的錯誤卻令他至今難忘─────那也是英格蘭唯一一次將當朝君主送上斷頭台,那個與他同名的查爾斯一世。
他獨自坐在塔樓上,遠遠地看著底下如同鬧市般熱鬧的刑場上,即將被公眾處決的國王。
因為天氣寒冷,國王穿了很多衣服,不想讓底下的人看到他由於寒冷而發抖,誤以為他很膽怯和軟弱。
查爾斯一世身著嘉德騎士的標準配備,顯得高貴不可冒犯,那披風上鑲滿耀眼的鑽石,璀燦奪目,但諷刺的是,卻是個將死之人。
國王的死刑顧及其身分,是在懷特霍爾宮國宴廳大門前的行刑台上執行,大量軍隊把他和圍觀的人隔開,那是Charles身為臣子,最後能替他做的。
他恨國王的原因不少,包括他將年少時那個對他相當友好的威爾斯親王亨利,使計讓年輕的王儲懷著憤恨早逝,但只要他不對自己出手,Charles也不至於反擊。
宮廷鬥爭,無論古今,從未有所停止。他的臣民都認為查爾斯一世是個殘暴的獨裁者,他與議會的權力鬥爭,重用具有爭議的教會人物,進行宗教改革,進而引爆一發不可收拾的宗教戰爭,最終促成自己悲劇的滅亡。
身為國王,卻被判了叛國罪,這不是一件極為諷刺的事嗎?
Charles依舊站在遠處,身上的狐裘斗篷被寒風吹動,他沒理會僕人遞來的熱茶,看著底下眾人像被女巫施法了般,沒有吼叫不滿,沒有竊竊私語,他們像是被禁錮住,被定身在那裡的人類軀殼,一動不動,如此絕望,如此灰暗,就連國王的人頭落入桶中,也沒有任何驚嘆。
他曾以為自己看見那人的死,會有所感觸,沒想到一旦時間長了,當時那忿恨入骨也不過如此,任何事因也早已造成,因為內戰而逝去的那千萬人性命,再也無法追悔。
無法原諒又如何,不能釋懷又如何。
Charles在二戰時,其實也曾親自上了戰場,不顧眾人反對。雖時值寒冬,血腥味卻絲毫不減,深不見底的眾多恐懼襲來,幾乎壓垮了他,不知名的一股意志胡亂支撐著,致使雙腳不要逃離瀰漫著硝煙的人間地獄。
對嚮導而言,最大的危險莫過於綁定哨兵在某場激烈的兩軍交戰中受傷,甚至傷重不治,所以戰爭中實際派出哨嚮出任務的機會,其實不多,他們大多作為前導部隊,或作為情報人員蒐集消息。那次,Charles差點來不及和對方切斷精神鍊接,但也造成他相當大的精神損傷,王室還為此破天荒地發函將他調回了唐寧街的首相官邸,負責運籌帷幄。
但實際上,他直直在自家床上躺了整個冬天,都無法下床。
他的好友Stephen Strange,鼎鼎大名的至尊魔法師在某個暗夜裡悄然拜訪,目無表情地看著他坐在輪椅上,又難掩憐憫的擔心模樣,一下子就把整箱蘋果丟在他桌上,居高臨下挑高眉頭地低頭看他,。
「你是不是就是得每次我看到你時,都得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啊,Professor?」
Charles滿臉無辜,低頭還在翻動書頁,暖黃油燈光線,將那人的臉孔襯得更為柔和,直到某個段落才終於抬起頭來,滿臉笑容。
對於友人總是有些尖銳的關心,他游刃有餘地回應,「總也有自我復原能力也無法恢復的傷,只能麻煩你了,Doctor。」
好友面露無奈,但卻未伸手幫忙推動輪椅,他明白,這個活了四百多年的吸血鬼,並不需要他無必要的投注任何同情,所以他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你那無謂的善良還是那麼氾濫,Charles。」
「噢,拜託,你也不遑多讓好嗎,Stephen。」因為坐著,身高比原來還矮上幾節的友人,這種向上抬看的目光,看來更為無辜。
他們默默無語時,乖乖待在至尊魔法師身上的懸浮斗篷,突然對著Charles伸出衣角,對視一眼後忍不住笑出來,也伸出手回禮。
「就會獻殷勤。」
不管對方的牢騷,Charles感覺到斗篷還在他的手上摩娑,「它本來就更喜歡我。」
Strange翻了個白眼,接過他遞過去的熱茶,忍不住嘆了口氣,「你知道王很討厭我把阿迦莫多之眼帶來拿去的,等等得趕回去至聖所,被他發現又得唸上好大一串。」
他抬頭看著魔法師胸前的法器,那隻眼睛依舊緊閉著,Charles點點頭顯得過於疲累,「辛苦了。」
「生死有命,你也別太傷心了…」魔法師長而寬大的手掌捏著帶柄茶杯的模樣十分有趣。
「我知道。」Charles別過頭,低垂著眼,不太想繼續說,「只是就連死前,都顧念著要和我斷開連結才死…」
Strange緊抿著唇,不再說話,手指在空中快速翻轉,嘴裡念念有詞,刺眼的綠色光芒瞬間遮掩了所有視線。
Charles有點數不上來,那是第幾個在他面前死去的哨兵,明明他比任何人都想死去,卻死不了。
那男人一點也不特殊,梳著油頭恭敬地朝他行軍禮,比起衝鋒陷陣的攻擊型哨兵,那男人更像是坐在辦公室裡低頭埋幹的公家人員,Charles甚至記不起他的名字。
他們其實也並非一開始就打算上戰場,軍方給的任務是為了蒐羅更多情報,只消拿到某個高官的授權密碼,便能立刻回倫敦,沒想到消息怎麼洩漏,Charles和那人被擁有隔離器的蓋世太保團團包圍,救援還遠在二百公尺外,無法隨意現身。
死亡近在面前,Charles面對的次數不知多少次,仍會感到慌亂,但表面看不太出來異常。那男人死前所眷戀的不是地位、不是未竟之志,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他在倒下前突然意識到嚮導的精神面還和他綁定著,而陷入慌忙。
哨兵寧願自己死,也看不得嚮導受傷。那接近是種本能,卻幾乎讓Charles陷入崩潰。
留下嚮導的價值一向比哨兵來的高,更何況那可是Charles Xavier。
他睜眼看著那男人的血在面前潑灑而開,蓋世太保們的藍眼笑得猖狂,金髮在軍帽裡被陽光曬得晶亮,血腥味瀰漫著所有人,帶領嗜血因子,Charles全身不停顫抖,不光是被拔離意識的痛苦,還有失去對方的無助,直到,他咬上那些蓋世太保們的脖子,才終於停止。
Charles就是在那之後,沒再和任何哨兵進行精神鏈接,然後,經過幾十年,Erik才那麼緩慢悠然地出現。
他們沒在對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出現在身旁,反而是在歷經苦難之後,帶著各式各樣的面具出現在面前。
即使是這樣,Erik也還是走進他的生命裡,緩慢、終而來到。
……───Erik…
Erik…呢?
Erik睜大眼睛看著他,無法置信。
嚮導抬頭看他,露出一抹熟悉不過的燦爛微笑,不知為何,他的倦怠和疲累達到頂點。
四百多年來的是是非非,愛恨情仇他突然想跟眼前這個人說了個遍,卻又如此難受,不知從何說起,他的胸口湧出過多的傷感,覺得漫長的一生似乎總算走到盡頭。
他好累。
真的好累。
在見到Erik時,只能讓自己靠近對方肩頭,窩在他懷裡,沒注意到不斷從口中嘔出的鮮血。
「吸血…」Erik情難自禁地將他抱住,全身都在抖,在Charles的耳邊柔聲地說:「快點Charles…」
吸血鬼的臉色異常蒼白,Erik甚至能清楚看見那深淺不一的藍色血管,血族每天都得進食,喝掉整頭牛的血量,才能維持自身所需,Charles一向自持,儘管吸了他的血,也從不過量。
不需多做說明,哨兵都能知道,長期這樣自持,近乎自虐的行為,他的嚮導根本禁不起傷害,更何況是他的後背還中了一槍,鮮血如同瀑布那般直直流出,如同血花,在那人的瘦弱身軀背後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
他顫抖著手將嚮導壓向自己的脖頸,甚至隨便取來金屬,便在手腕上劃了冗長一刀,語氣就連自己都沒發覺有多溫柔,殷紅血液流了出來,但Charles在他懷裡一動也不動。
T B C
* * *
自己寫得都有點感動
好吧,看我31號去跨年前結束掉
沒有的話 ─ ─ ─
罰我寫篇番外好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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