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葉_yamin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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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蘇/白雎】如夢志漂鳥篇之四

Note:#啊,啊啊啊大佬兩人都發博了,四捨五入同框(喂)

這是個醫生琰✘鬼神蘇莫名老夫老妻感的故事

#終於調戲什麻都開竅的季白✘袁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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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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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鳥篇之四

(行前注意 : 醫學科學相關一律OOC依舊不要認真呦 ! )


    輕車熟路將車停在院旁的季白,臉色十分難看地一鼓作氣走到內門,穿過紅木長廊,立刻換了副別樣風景,褪去冬日的枯燥,梅苑裡綠意漸緩,盆景錯落有致,儘管已近深夜,苑裡石道旁點起的點點石燈,昏黃燭火燈光下,令人一時心感曠然。

    袁雎跟在他身後,因為疲累而略顯精神不濟,季白走在前方,腳步依舊飛快,眼見他們之間距離逐漸拉開,便見那人回過身來,沉默地等在前方,目光柔和地注意他。

    袁雎不自覺地揚揚唇角,快步上前。

 

    穿過書堂不久,朱門前有個臉上蓄了小鬍子,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見到時立刻側身彎腰喊了季隊一聲,低垂眉眼而顯得溫順,就連袁雎好奇投過目光,那人也沒僭越。

    「殿下和宗主已經等候多時。」那人仍然態度恭謹地為他們拉開門,反手作了個“請”的姿勢。

    季白緊抿著唇,面色冷淡地朝對方快速點頭,由著他為自己脫下外套,「麻煩你了,甄平。」

    「您客氣了。」

    被喚作甄平的中年男人熟練地回頭還想幫袁雎脫衣,少年明顯感到驚慌,沒想到季白回過身來,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別擔心。」

    「…我、」

    袁雎呆愣地看著他們,腦袋經過一整晚,的確有些難以負荷,直過了幾秒反應過來後,這才有些僵硬地自己脫下羽絨外套,季白皺著眉頭看他,卻沒多說,抬眼卻對上了甄平一副了然神情,瞬間心裡莫名有些添堵。

    正想問些什麼,門內已經傳來一個意致清越的聲音。

 

    來到蕭宅的路上,季白大略和自己說過蕭景琰和梅長蘇的事,還有見面時的注意事項。

    儘管面前是L市警局,面色冷淡,冷靜睿智鼎鼎大名的西南戰神口中說出來,天方夜譚也像對方那些歸檔的已破刑案般平凡無奇了。

    坐在榻上主位的神情淡淡的男人,五官面目都和季白相似,但少了那人骨子裡隱隱透出的張揚,模樣同樣英俊秀朗,捏著茶杯的纖長手指骨節分明,雖有繭子,卻幾無傷痕,簡直像藝術品般。

    側邊坐著一個披著厚袍的清秀男子正往紫砂壺裡倒入熱水,蹭上來的白霧掩不住他臉上略透的蒼白,如墨長髮被束在身後,那雙眉眼笑起來時,兩眼垂彎,顯得格外溫柔。

    還沒來的及提起,主位上始終盯著他動靜的男人早已經將熱水壺接了過去,放在身旁持續燃燒的炭火坑上。

    鬼神向後仰去,笑了笑,轉頭迎上客人們的目光時,手裡拿著剛放在一旁的手爐暖手,「還好你們沒事。」

    蕭景琰這才抬眼一看,向著季白,默契點頭後,便轉過眼去,視線又落回梅長蘇身上,看著他低頭專心為客人斟上熱茶,季白也沒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來,跟在後面的袁雎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他身側不遠。

    「坐得舒服就好,他們沒那麼拘謹。」立刻便拿起茶杯喝了口的季白,眉毛皺了下,看向身旁的少年的拘禮,貼耳過去輕聲說道。

    袁雎端起茶杯輕聞,有些訝異其特殊茶香,想必非為凡品,沒注意季白過於貼近的身軀,說話熱氣突然吐在自己耳朵旁時,忍不住微微向後縮。

    看著少年滿臉不解的神色,季白眼尾早泛起笑意,不過也正是他這種正大光明故意調戲你的模樣,反讓袁雎哭笑不得,只能伸出爪子撓了對方幾下洩憤。

    「年輕真好阿。」

     抬頭看見梅長蘇滿是笑意地看著他們兩人感嘆,蕭景琰依舊目光溫柔望了自家鬼神,這才冷眼看向季白:「說正經的。」

     「我哪裡不正經?」季白知道自己有些玩脫,收收心神,回過頭來,手裡指了指少年,「剛剛他才差點被人開槍,受了驚嚇呢!」

     話才說完,就連梅長蘇也難掩詫異,「怎麼回事?」

     蕭景琰則是連忙要起身,少年連忙說著自己沒事,他們才放下心來,袁雎內心一暖。

 

     聽了季白說明案件攤在面前的重重謎團,屋內氣氛登時再度凝重,「不過你怎麼會說我們會死在醫院啊?宗主大人。」

     相異於季白兩人的著急,梅長蘇仍顯得泰然自若,又往他們杯中斟上熱茶,沒直面回答他,梅長蘇只是笑得溫柔地看著袁雎,語調平緩,「這不是你第一次遇襲吧?」

    在他說完後,屋內瞬間寂靜了幾秒。

    季白和蕭景琰同時看向少年,袁雎原本就偏白的臉色更添上一層青,滿臉不可置信,「您怎麼……」

    沒理會其他人,鬼神姿態優雅地一手提起長袍袖子,露出白皙略顯病態的手腕拿起鐵棍撥弄坑上的碳火。

    「季隊長要江左盟幫忙查的事,不就是這案件目前的最大盲點嗎?」他問著這話的語氣有些無奈。

    連同車子一起失蹤的平凡女秘書,居然擁有能夠躲藏警方天羅地網的追查,想必不是得到某人的庇護隱藏起來,就是被真正的兇手殺害或拘留,無論是那個,時間都已經變得越來越緊迫。

    「就連江左盟都還無法查到?」季白語氣急躁,緩過神來,又覺得自己太過心急,「對不起,我…」

    梅長蘇揮揮手:「還需多點時間才能查明。」

    但這並不妨礙梅宗主對案件的敏銳判斷力,尤其聽過季白和袁雎的說明後,他便更加確信。

    「要你們別去醫院有人會死,原本只是我亂說的。」

    聽到鬼神很是隨意地說道,這次就連蕭景琰也不禁愣了下,想著對方又調皮,忍不住在桌下伸出手,捏了捏對方手背,梅宗主仍是面不改色,臉上笑意歛了歛,「但聽到袁先生今日遇襲,那麼這反而是有很大可能。」

    「……」

    「……」

    「……」突如其來的轉折,一時間又讓三人有些無所適從。

    但其實只要細心一想,梅長蘇的說法並非毫無道理。能在相差不了幾分鐘內,同時攻擊各自回到酒店袁雎和袁妻,相較於出事後被警方更完整保護的袁家母女三人,袁雎要是又跟著季白趕到醫院,面對醫院如此人員複雜的環境,那麼的確更可能讓他再度陷入危境。

    想到自己一時疏忽,季白忍不住握緊了手。

 

    待等眾人消化了下內容,梅長蘇這才又緩過頭來再問了少年一次:「袁先生身邊最近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

    袁雎一愣,有些不知所以,但又低頭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麼幾次…」

    「什麼?!」

    季白怒目而睜,瞪大雙眼盯著他,滿臉詢問神色,袁雎臉上雖愣了愣,但也沒明白哪裡奇怪,「身為一名檢察官,其實還蠻容易被盯上的。」

    在他手下起訴的案件那麼多,得罪幾個人也是在所難免,所以袁雎其實也沒多所注意。

    不僅如此,最近他的確時常感覺自己似乎被跟蹤,黑毛狼犬只要在他身邊,有時莫名其妙就會朝著角落或外面瘋狂吠叫,甚至他的飲食也曾被小夭不由分說衝上桌後一腳踢飛。

    袁雎最後已經氣得懶得將那條已經裝著沒事,忠心趴在自己腳邊搖尾巴,眼裡閃著亮光而有些呆蠢的大狗胖揍一頓。

    現在想來,說不定是動物天生嗅覺靈敏,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向他示警,而背地裡動作頻頻的那些人,因為狗吠怕被發現而多次收手。

    這樣一想,自己似乎應該好好獎勵獎勵自己狼犬護駕有功才對。面對袁雎對待自己安危反而不上心的模樣,季白忍不住嘆了口氣,又伸手去揉了揉那他的頭髮。

    「小夭呢?」季白這時終於想起那條總和少年形影不離的狼犬,「這幾天你在忙,牠在哪?」

    畢竟住在酒店,袁雎整天也都在刑事局裡,狼犬也不能在這些地方隨意來去。

    「這幾天把牠寄放在訓練所那裡。」難怪他們第一次見面會在警察訓練場上,當時應該就是去協調這件事吧,「明天想去把牠接回來。」

    「…好。」

 

    「怎麼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走過轉角,蕭景琰這才開口問。

    「什麼?」梅長蘇本來有一些分心沒注意,直到對方許久能沒重複,他才疑惑地回過頭來,蕭景琰始終沉默地注視著,目光深沉。

    他想了幾秒,掩不住嘴角苦笑,「我只是覺得…季隊長有些奇怪。」

    「…奇怪?」

    「唉,」梅大宗主誇張地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鼓作氣的喝了下去,「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那樣好說話?」

    因為你們對話太過針鋒相對又燒腦,蕭景琰默默喝了口水,乖巧不說話。

    「又在想什麼編排我的話了?」

    「……」

 

 

 

    袁雎才剛遇襲,不宜多所變動。就保全而言,蕭宅甚比銅牆鐵壁。

    這不僅單只因為蕭景琰是除妖世家蕭氏嫡系子孫,更因他是鬼神梅長蘇的主君。無論是何妖魔鬼怪,今晚都不可能在其眼皮下動手,更何況人類。

    所以那天晚上在梅長蘇和蕭景琰的挽留下,季白也沒想客氣,直接住進主院旁的客房,屋內早已為他們備好床舖及替換衣物,開好暖氣。

    謝過細心打理準備的甄平和顯得較為憨厚的黎綱,兩人也難掩疲備地各自去洗漱,等季白穿好睡袍從另一間浴室洗好回房,袁雎也已經回來,擦乾頭髮就往床上鑽,他進來時正好說完電話放下手機。

    看著少年一臉嚴肅神情,季白也知道他和誰通話,手裡拿著毛巾邊擦頭髮,「情況如何?」

    沒指名是誰,但袁雎還是能立刻接上:「袁寧靜說暫時沒事了,不過實際況還是得等傷患醒過來才能再做判斷。」

    季白點點頭,「已經多派些人在病房周遭駐守了。」

    一手邊滑動手機,還算滿意地看見趙寒發來的後續處理,但還是不忘面無表情,快速朝對方回懟了幾句“還能再沒用點”。

    「嗯,」少年坐著背靠在牆,桌旁昏黃燈光將他的五官變得柔和明朗,袁雎長得雖然好看,皮膚白皙,但人太冷漠,眉眼間總有一股愁思揮散不去,「我明天還是想過去看看她們。」

    季白瞥他一眼:「你和袁家姊妹感情真是不錯。」

    沒想到,他這個說法倒是讓對方忍不住笑了,笑容中明顯帶著些許苦澀。袁雎側躺撐起手顯得很放鬆,低垂的眉眼有些顫動,「說不上好不好。」

 

    一個是因為母親低賤的身分不被袁家承認的私生子,從小無人聞問,除了母親的愛,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他,而那對姊妹卻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裡呵護,只要伸手討厭,沒人會拒絕。即便後來,溫室裡的小花也會因為妒嫉,而變得險惡醜陋。

    母親吸毒過量猝死後,袁雎再也沒感受到所謂的愛。

    溫暖陽光的下午,他剛和朋友打完球回家,卻發現母親倒在地上不動,針筒和透明塑膠管灑落在地,氣絕多時。

    因為明白毒癮發作時有多痛苦,即使後來在洛杉磯滯留多年,袁雎雖然染上抽菸的習慣,但他無論如何也不吸毒。

    他一個人便如同一縷幽魂,流連人世,要不是因緣際會考上檢察官,能替人民伸張正義,看著受害者滿是淚水,拉著他手不斷道謝,為他帶來極大成就感,袁雎根本不知自己還有什麼原因活著。

    每個人都對自己的人生有著嚮往,如果連最後擁有的都失去了,那便是人生盡頭。

    他嗓音裡的暗啞掩飾不了,深呼吸一下才又開口:「小時候我會想,為什麼爸爸不要我呢?」

    不要我,也不要媽媽。

    他和母親都是被遺留下來、被放棄的人。但母親始終掙扎,不僅被愛情拋棄,也不斷被現實拋棄,最後只能被絕望吞噬。

    「別哭…」

    就連袁雎自己也沒發覺到,一滴淚從臉頰落下。袁雎以為自己不會哭,甚至從小他就沒怎麼哭過,畢竟弱小的人,即使再怎麼悲傷難過也沒有用。

    但不知為何,在季白面前,灼燙的水滴不斷落下,根本無法停止,那人只是將他攬進懷裡,輕輕拍背安撫著,袁雎把頭縮在他頸窩裡,全身仍不住地哭到發抖,迷迷糊糊地睡著。


 



 

 

 

 


待續

                   *       *      *

.................是的,我就為了抱在一起寫了四k,然後還沒寫到我原本要寫的段落絕壁爆字數,就下集待續吧: )

突然覺得我只是除了雎雎不會進監獄外,他怎麼還是那麼可憐?????






字數 :407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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